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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同事MSN告訴我Jerry過世了的消息,一時間我還無法會意過來他說的是哪個Jerry。天阿!居然他說的是那個老頭Jerry。Ma Jerry,我的高中老師,老頭子的玩伴。那股髮油的黏稠和詭異的古龍水味道從時光隧道中飛回來。

這個曾經讓我害怕的名字。高中的時候,他上過我一門課,好像是英語會話還是口語之類的,反正就是跟英文有關的課。他每個禮拜都會想盡辦法讓我們輪流上台,再一個個把大家轟下臺,逼我們念繞口令.廣播.唱歌什麼的。他總是翹著腳坐在桌子上,大肆的批評站在台前的人。他的英文很怪,好像刻意要營造出某種腔調的感覺,我討厭他講話的樣子。每次上他的課我都希望,他因為昨天玩的太累請假。

他真是打擊大家對英語信心的老傢伙,他總是班上同學在班會上攻擊的對象,同學都會模仿他的樣子來取樂。幾乎每個人都有被轟下台的經驗,為了成績又不能不上台,真不知道我們為什麼要學什麼英語會話。學校應該所有文組的學生都要經過他的摧殘才能畢業,這個怪老頭只靠一門課闖江湖。我還記得他轟我下臺那次是唱歌,平時唱歌就夠緊張了,要唱英文歌,還得站在台前清唱,唱沒幾句就忘詞了,於是就被轟下台。真的覺得很倒楣,明明已經練習了很多次,還是會忘詞。班上同學有人唱只有兩句歌詞的we wish you a merry Xmas,大家本來期待他會有什麼表情,後來他面無表情的請同學下台,下周再來。我就不相信這老頭可以在大家面前唱歌。

我想都沒想過我會聽到他過世的消息,太讓我訝異了,已經有將近八九年沒有見到Jerry。印象中的他,天天燈紅酒綠的人,最近聽到他的消息也都是身強體壯的正面消息,感覺上老歸老倒是挺能玩的。怎麼可能會這樣,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,我跟娘提到這件事 他也覺得很不可置信,生命真的很脆弱不堪一擊。原來他真的在跳舞的時候離開的,希望他走的安祥,畢竟他很幸運可以在從事自己喜歡的興趣中離開,至少不用面對病痛的無情。人生真是無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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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黛比的漂浮世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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